时间: 2024-07-12 22:40:58 | 作者: 桌子
一位理科生自认为中文不好、写作也没有功底,但是,竟然出版了一部英文小说。本文是作者对从零的突破之旅、心路历程的回顾与分享,
我是一个理工科出身的,高中的时候,中文就不好,写作很糟糕。当时想的就是,学好数理化,走遍天下都不怕,就希望将来长大能从事科研,或者当个教授。
到了美国以后,读的是工程博士,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写小说,特别是要用英文写小说,还要出版。
几年前,我忽然觉得人的一生很有意思。人的命运似乎不由自己决定,自己能起一定的作用,但更大的是社会潮流。
拿改革开放来说,一批人赶上了改革开放,有的人出国了,有的人留在国内。而且当时能出国留学的,往往是班里学习优秀的。
可是几十年过去后,回头一看,留在国内的那些所谓不十分优秀的人,在国内的所有的领域起着及其重要的作用,换句话说,混得比在国外的那些人混得好。
人拼命奋斗,却不知道哪一天,什么样的风把你吹到啥地方。有的上天,有的掉到悬崖下。
想到这些,我觉得我们经历了一个见证人类历史的时代,于是冒出一个想法,要写本书。
在美国,出版小说是十分艰难的。我写的时候,不敢想能不能被发表,或者说,根本就没有指望发表。我就想写下来,这段历史很珍贵,很想通过小人物的生活,来反映出这个时代对人的积极的影响,记下来自己看到的和想到的。
后来偶然一次,我在回答问题的时候,实在不想丢面子,就冒出了一个新的想法。我对问我的人说,历史上伟大的作家不是为了读者创造。而是为自己,他们有话要说,他们要表达。
结果那个人一个劲点头。从此,谁在问我读者是谁,我就用同样的方法回答。反正吹牛不上税。
虽然我的中文不是好,但毕竟是母语。而我的英文,作为一个理工科的人,词汇非常有限,而且大多分布在在专业方面。
可是我不甘心用中文,觉得不具有挑战性,写的过程也学不了太多的东西,再说了,就算写出来,又怎么样呢,成就感好像不强。
所以是虚荣也罢,还是想得到认可也罢,我决定要用英文写。理工科的人写出的东西应该和文科的不一样,而且基本上没有学理工科的人用英文写小说,所以能写成的话,就会有一种比较强的成就感。
让我彻底下决心的,是我在一次华人活动中的谈话。我在那里和一个从来就没见过面的人聊天。因为聊得比较投机,我就告诉她,我打算写小说。
没等着我往下说,她就说,那又怎么样,小说是人就会写。你看看这满屋子的人,哪个不能写。
现在回头看,当时就好像去打猎,枪法不准,本来想打兔子,结果打个豹子。这个决定简直是歪打正着,多亏我用英文写,否则我是写不出来高质量小说的。
在美国到处都有写作俱乐部,我非常幸运的被我们这儿的一个俱乐部接受了。这里的人都是发表过小说的。在我的整个写作过程中,他们提供了非常宝贵的建议。没有他们,我都不敢想象这本书能出来。
正是因为用英文写,我必须融入美国写作的圈子,去参加作家大会,去和美国的出版商交流。我觉得我要是如果用中文写的话,我就没这么好的机会。
我对文学理论不了解,不过我记得在中学的时候,不了解什么场合下,语文老师讲过红楼梦,当然是粗略地介绍了。他说鲁迅评价红楼梦是这样的,大概意思是,文人看红楼梦,看到的是文学。政客看红楼梦,看到的是政治。花花公子看红楼梦,看到的是色情。
这就是说一部优秀的小说,要让不同的读者能看到自己想看的东西。这样,它才有广泛的社会意义,才能千古流芳。
要想写作,总得对这个行业知道。于是,我去中国参加了一个文学创作大会,在美国也参加了一些。
做报告的人说,一部作品的好坏,很关键的一点,是能不能让读者们产生共鸣。如果很多读者都能在你的作品中看见自己的影子,他们就易产生共鸣。所以在写作中,取材尽量从不同的人身上取,每一个人都有代表性,从不同人身上取材的话,你就能最大限度地被读者接受。
我那次参加的中国的文学大会是在一个展览中心举办的。在大礼堂里,台上是一个巨大的屏幕,屏幕高的,你使劲跳都够不着顶,你要想从他的一端跑到另一端的话,估计得要几秒钟。
礼堂外面是一个巨大的展厅,咋一看,还以为是高科技展览,一个公司,一个摊位。每一个摊位都在用自己的亮眼的设计吸引参观的人。店面的设计和广告牌子确实颜色搭配的非常好,让人感觉每一个企业都很气魄。有的公司是卖书的,有的公司是出书的。你要想和出版社谈的话,那就是先来后到,不需要预约。
刚进这个展馆的时候,有一个紧紧闭着的双扇的门,门口有几个保安,感觉里边像是有中央首长。打听一下,才知道,那里是大会主持人,讲演人,还有一些其他工作人员的休息地方。
大会通常是在四星宾馆开。没有大礼堂,就是几个隔开的房间,不同的房间,有不同的内容。听众们坐在椅子上,没有桌子可以放手,手要么交叉站胸前,要么放在腿上,美国的大会也有展览厅,其实要么就在宾馆的大厅,要么就在一间房子里。作家们通常租一个桌子,摆放着自己的书,等着人们来买,非常像个体户摆摊。
美国开大会的时候,也有出版商或者经纪人在那里,通常也就是一个桌子,没有大型广告。你要想见面,需要先约好时间,交谈时间一般也就十来分钟。
写小说的方式能够说是分两种,一种是事先策划好,哪一章要写什么都想好,然后再写。另外一种就是直接写,边写边创作。当然,也有把这张种方法结合在一起的。
在英文中,把文学创作叫做creative writing。写作之前,对这两个字理解不深,写的时候才知道,整个写作过程, 真是得发挥想象力,得创造,不是制造。
创造是有一定难度的,我不知道别人怎么弄,我是根本没办法坐在计算机面前去创造。每写一章之前,我就出去走路,到我们湖边散步。边走边想的时候,走路的速度很慢,一圈下来大概得需要三个小时。
很多时候,我会走神。有一次,走路的时候进入了一个微信群,正好一帮人群殴一个,当然是党派之争了。我就积极在那里拉架,经常停下来。
那个人很坚强,用生活中的无穷的例子反击其他人,其他人也不依不饶,闹的昏天黑地。我在那里凑热闹,就忘掉别的了。
等到听见下雨声,我才反应过来,发现天已经要黑了。幸运的是,我走在林子里,没有被雨淋着。不幸的是我刚走了一半路。
绕湖有两种走法,一个是沿着大道走,平坦的,路是铺好的。另一个是走山间小道,崎岖坎坷。我走的是小道。如果天黑的时候,还在小道上的话,那肯定是寸步难行了。于是,我连走带跑,奔到大路上去,然后又急匆匆地往前走。
在公园里,没有路灯,没有月光,没有星光,那是什么都看不见的。平时能看见的花草和树木,这会儿都被想象力成恐惧的源泉。你不了解什么时候,会从那里窜出几只狼或者熊之类的。他们要想攻击我的话,我都不明白他们有多少,从哪个角度发起进攻。
公园里没有狼,也没有熊,但是报纸上报道过,有熊从国家公园里跑出来,在闹市里逛街。鬼知道,此时此刻的树丛中会不会有什么。
我想不起来当时是怎么走出公园的,我只知道,我当时没有死,我只知道,我差点为微信群里的两党之争献出自己的宝贵的生命。
写作是很累的,在计算机面前一座好几个小时,眼睛盯着屏幕看。身体会疲劳,眼睛更会。写作的时候,白天要写,有时候在梦中也要写。有时候半夜醒来后,发现梦里东西很有价值,赶紧起床,坐在计算机面前继续写。
我以前有个同学,宁波人,在大学四年,就改不掉他的宁波口音。我一直不理解,写作的时候才理解。我到美国很多年了,可是仍然带着中国人讲英语的口音。结果是,采用语音输入的早期,会出现大量的错误。好在这个软件有不断训练的功能,一段时间以后就基本上没错了。
其实这只是一个技术问题,更严重的是一个根本的问题。那就是,人们创作的时候,用手写和用嘴说的时候,大脑的思维方法不一样。这就是说,你要想用语音输入的方法写小说的话,就得强迫你的大脑用另外一种方式思维,一种和正常讲话不一样的方式思考。大脑能不能够做到,就很难说了。
我写作的时候很喜欢到咖啡店去写,带着耳机,低声地用语音写。对我来说,英语毕竟是英语,每一章要反复写好几遍,反复10遍都是正常的。初稿对很多人来说,就是一气呵,我的初稿是经过反复修改的,一段一段的,一个句子一个句子的修改。
有一天,我写了一半,走到柜台前打算买一杯咖啡。一看卖我咖啡的人是我小孩的排球教练。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,于是高兴的和她聊起来。
其实写作不光是体力上累,精神上也累。拍出好的电影,演员必须投入,同样,写出好的小说,也要求作家投入。
如果你不投入感情,被你所写的东西打动,没有人会被打动。所以写的过程中,你的情绪在起伏。有时候我想,那些描写凶杀现场的人,描写人抑郁的自杀的作者,估计写完后,自己都快瘫了。
我好像在哪看过,有一部非常感人的小说的作家,为了把小说写好,投入了大量的感情,写完了,身体也垮了。所以我在写作的过程中,不断地在提醒自己,千万别过于投入,把身体搞垮。
我的初稿和现在还是有相当的差别。为了可以比较强烈的反应出来改革开放对一个人的影响,我把故事放在改革开放初期,早期出国留学个人身上。
写完之后,我想找人帮看一下,看看总体情况如何。我在网上搜索,看看有没有可以帮助我看一遍,提些建议,甚至帮我修改的。
但是对不起,他们要的是天价,几千块钱,甚至上万块钱。也许是我的搜索做得不好。
我知道写作是赔本的买卖,但也不能让我吐血而死啊。最关键的是,我出价钱,怎么能确保对方认真给我看。小说这东西,你可以随便看两眼,这看一点,那看一点,一个小时看完,挑出几个地方,随便提点建议,就能过关。
有不少人告诉我,文学创作领域里面的鲨鱼特别多,因为虽然出版的门槛很高,但是能写的门槛却很低,几乎是人就可以写。
无穷多的人带着成为作家的梦,拿起笔杆子,辛辛苦苦地写。很多人愿意花钱让别人帮助修改,帮助发表,或者干脆直接让人帮着写。这么多的人,这么大的市场,自然能招来无穷多的鲨鱼。
穷啊,掏不起那么多钱,而且就算掏钱去做,也不觉得是自己的成就,于是只好想办法在当地找读书群或者写作群。看看能不能互助。说是互助,我都不知道我能提供什么帮助。
经过一番折腾,终于找到了一个当地的作家协会,可是他们对我说,要想加入的话,必须是已发表过作品的作家,光写没用,写的人多了去了,他们为了能够更好的保证俱乐部的质量,只接收作家。
这个作家协会是绝不能轻易放弃。我给他们写封电子邮件,诚恳地感谢他们花时间回复我,同时也告诉他们,我已经写完初稿了。
也许是因为我的名字一看就是华人,打动了人家对老外的同情心,也许是看到了我的诚恳和认真,交流了几次电子邮件后,他们决定破例接受我。
这个协会,每周六见面一次,有时候在人家,有时候在图书馆,有时候在餐馆。见面之前,大家把自己写的东西交上去,见面的时候,大家相互帮助。
我在他们那里得到了巨大的帮助,从如何写对话到场景描述,到身体语言,还有很多。我觉得我写作的成长,真得归功于这个作家协会。
经过大概一年的时间,他们看完了我的初稿,他们说,我的初稿反应了留学生在美国的生活,改革开放在中国引起的巨变,那么小说里应该有一个人物在中国。
于是,我把我在大学的所见所闻当作弟弟,在美国读研究生的所见所闻当作哥哥,对全书进行修改。
用经过大约一年的修改,一个作家对我说,不要再修改了,修改是无止境的。你的已经很好了,应该去找出版商了。另外一个人跟我说,一定要坚强,一定要经得起拒绝,第一本书被拒绝几十次,上百次都是正常的,但是只要你坚持到底,就一定能成功。
可是,投稿给出版商是非常痛苦的,你不可能千篇一律,你要针对每一个,你首先要研究他们对什么样的有兴趣,然后要修改你的信,修改很多东西。
有人甚至说,投稿被接受这样的一个过程,可能比写作的时间还长,还要痛苦。一个人的信心在投稿中,会不断地遭受打击,有人最后崩溃了,索性放弃。
我手里攥着自以为不错的小说,但心里十分没底,常常对自己说,实在不行就自我发表。这样一个时间段我也参加了另外一个写作俱乐部,那里有一个年轻人,写作很美,她写完后,出版商找她发表,她都不愿意,她要自己发表,说只有那样才能真正赚钱。
我还是希望可以有正规出版商,因为我更在乎对能力的认可。不过我也做两手准备,万一不行,只好自己发表,总不能让这部小说死在我的手里。
写作有点像耕种,只要你干活,你总能把这块田地耕种完。找出版商帮你发表小说,有点像运转一个死循环的程序,你怎么折腾,都回到原点。
但是就算打转,也得转。电子没事儿,在那自旋,不转就死了。地球还围着太阳转呢。转就转吧,最不过就是晕过去,晕过去还好呢,不会伤心。
不过打转也不能瞎转,那不是理科生的思维。理科生的思维是,有钱能使鬼推磨。
花钱,花钱去参加写作大会。我在网上一查,机会来了,几个月后会有一个作家大会。我参加过那个大会,轻车熟路,于是打算去一趟。
路费,食宿费,还有别的,加起来都算钱。不过没关系。我有钱,我不差钱,我把小孩的存钱的小猪拿过来,直接倒进我书包,开车上路了。
这个时候,疫情还没彻底过去,一些人打了疫苗,一些人没打,就算是打了疫苗的人,照样有被感染的,好像还有死亡的,概率大概是百万分之一吧,我也不知道具体是多少。总之没有人能确保你百分之百的活着回来。
带上口罩会保险一些,可是我不能带。我要去见出版商,带上口罩跟谈话,人家看不清你的嘴脸,怎能相信你。
死就死吧,真正的勇士是不怕这种百万分之一的死亡概率的。我豁出去了,带着口罩去参加大会,但是摘的口罩去见出版商。
这个作者大会因为疫情的原因停了一两年,这是疫情过去基本过去之后的第一次。
等候的房间是长方形的,两边放的都是椅子,等待召见的人坐在那里。靠近门口的地方有两张桌子,是服务人员的,主要是登记谁来了。桌子上放了一些光滑的彩色小石头,服务人员说,你要是感觉到紧张的话,拿着小石头在手里转转,会帮你减压。
我看看周围的人,还真有手里拿着石子。这些彩色石头,拿在别人手里可以减压,看在我的眼里却要增压。本来不觉得有什么压力,可是周围的气氛有点让人窒息,有点像暴雨要来临的时候,空气沉闷和潮湿,让人喘不过来气。
不能小视环境对人的影响,脆走出房间,在楼道里等着,眼不见心不烦,等叫到我的名字,再进去。
有的说,你把全书的摘要写出来,每章的摘要也写出来,把他们连同你的书稿一起发给我。
就像被哈佛和麻省理工同事录取,去哪家是个头疼的决定一样,那么多家对你的作品有兴趣,那到底送给谁呢?
出版商是不喜欢你把作品同时交给几家的。我向作家协会的人请教,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办。
同时递交吧,他们说。否则你有可能浪费一两年的时间。不过你交给他们的时候,要说明你也交给其他出版上了。
我在网上查了一下,就算走到了这一步,被接受的可能性也不到10%。读一本小说是要花时间的,如果人家知道他不是你的唯一,对你的兴趣可能就会减少。在竞争这么厉害的时候,你这样做的话,只会增加失败的概率。
逻辑上讲,还有一种方法。那就是不告诉他们。这样做胜算的概率最大,不过我总觉得这样不好。
想来想去,我决定还是一个一个发。他们对我的作品都那么有兴趣,估计一次成功的概率很大。那么谁是第一家?
人天性懒惰。有一个出版商说,我可以直接把手稿用电子邮件的形式发给她,这简直是再简单不过了,就她了。
要是在平常,我的直觉会否决我的决定。不过这次比较特殊,想到我离开大会前一天晚上和她相遇的场景,我觉得我的决定是对的。
那天晚上11:00左右,我在三楼的拐角意外的遇到她。两个人都有点小小的惊讶,高兴地彼此问候的一声,然后就站在那儿看着对方。
从她的眼神能看出来,她在等我开口,愿意和我聊一会儿。但是蠢货就是蠢货。我们对视十几秒钟之后,我终于开口了,很高兴又见到你,祝你晚安。
已婚的男人眼睛是不会错的。如果她对我的作品毫无兴趣,她是不会那么近的距离,睁大眼睛,带着笑容,静静的看着我那么久。
这么快?她读没读?如果她一天到晚什么事都不做的话,有可能读完。我的小说真的有那么大的吸引力?
打开邮件一看,上面说,我看了你的小说,写得非常好,但遗憾的是,咱们不可以发表。不过你要愿意的话,我们大家可以帮助你发表。费用是多少多少。
天哪,难怪她对我的作品那么有热情,原来对她来说,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小说, 而是白花花的银子。
我从这一个打击中缓过劲来,爬起来,就给第二个出版商送出我的小说。一个月过去,两个月,三个月,没有一点回应。
知道凶多吉少,我开始准备和第三家联系的资料。非常不幸,作家协会的人告诉我,那个编辑因新冠重症住院了。
马斯克发送火箭,前三次都失败了,第四次成功的。说不定第四个出版商是真正的救命稻草。
有一天我打开电子邮箱,忽然看到第二个出版商的电子邮件。打开一看,又傻了。信上说,实在对不起,非常抱歉.....
不开心的事情不要做,不开心的文字不要看。我站起来要离开,可是没忍住,就多看了一眼。
下面的文字是,你的电子邮件不了解什么原因,送到我的垃圾文档了,我刚刚看到。我会抓紧时间读你这部小说,然后告诉你我的想法。
大概上帝是喜欢被打趴下,还能爬起来,继续往前走的人。没过多久,她又来信了,告诉我,接受我的小说。
很快,我就接到了出版社送来的合同,在和谈合同的时候,有些细节我需要向人请教。问了一下作家协会的人,他们的答复我不十分满意。
做人,就得不怕脸皮厚。不管她会有咋样的反应,我直接给她写邮件,告诉她,我的书被接受了,我现在要签合同,有事情要问她,能不能帮我一下。
你们能不能学到东西,我不知道,但是我在写这样的一个过程中,学到了很重要的一点。那就是,没事别瞎答应人家,特别是不知深浅的时候。
我写这个分享的时候,几次都想放弃,觉得没事儿,怎么给自己找这么个差使。可是已经答应了,只好硬着头皮写下去。
开始是每天写一个,后来实在烦了,不想再拖下去了,干脆一天就劈了扒拉写,发出去,早写完,早回归到我以前的生活。
不过最后看到大家忽的发现我是个男的时候,我觉得写得值了,至少还了我一身清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