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 2024-09-01 03:27:40 | 作者: 椅子
毛尖 华东师范大学教授、影评人,在新加坡、上海、香港和台北等地报刊开设专栏,代表作有《十分罪,十分美:毛尖电影笔记》、《当国际向右的时分》、《渐渐浅笑》、《糊弄》、《意外》、《一寸灰》和《有一只山君在澡堂》等。
“而回头想想,半辈子曩昔,电影不只成了我日子的度量衡,一节课是半场电影,一个暑假是一千场,四年大学是两万场,活一百岁,便是活过四十万部电影。电影,好像也只要电影,让我完整地走过了《恋人絮语》描绘的一切阶段,包含陶醉、屈服、想念、执着、焦灼、等候、灾祸、波折、慵倦以及轻生、温文、操控等,面临电影,就像罗兰·巴特说的,我操控不住被它席卷而去,而这一去,就像‘二进宫’的赌徒,回头无岸。”
在毛尖的最新电影随笔集《夜短梦长》里,她仍然用很“毛尖式”的笔触,总结了她与电影羁绊半生的联系。转眼间,毛尖已写了将近二十年的影评,当年跟着毛尖一同看电影的文艺青年也渐渐步入中年。不论信息革新使得影评的形状和业态发生了多少改变,中国电影市场繁荣仍是惨淡,她也自始自终尖利地审视着当下中国电影的动态。
一个多世纪的电影经典无论如何看不完,再给我三生三世,也仍是会看了嘉宝漏了鲍嘉,但我之所以还敢写影评,一方面确实是我自觉看的电影达到了专业要求的数量,别的一方面,现在写影评门槛很低。不过,无论是出于自豪仍是出于公益,我的观影心路一向很健康,那便是“我喜爱看电影”。当然,写了那么多年影评,也多少有点责任感,乃至工作感,不过哪天我不喜爱了,我就会脱离。
毛尖:很难说高估轻视,由于并没有一个真实的“琅琊榜”。抽象地说,我觉得最近两年印度电影有一点点被咱们高估了。2016年,《摔跤吧!爸爸》燃爆全球,我自己也写过文章赞许印度电影的方法论,但随后呢,印度电影各路引入、各种点赞,这让我有些忧虑,咱们会不会学不了印度电影的精气神,但把他们最没构思的套路给学了过来?此外,还有像《厕所英豪》这样的印度电影,咱们的掌声围绕着政治正确转,但政治正确不是一部好电影的充要条件啊。
毛尖:当然是好事情,但也不或许一会儿就抵达“新独立电影年代”了。并且,“新独立电影年代”,这个称号自身也不完满是新力量展现,所谓的“新”还包含电影职业的新境遇、新转向,乃至新危机。在电影、电视剧和网剧抢夺山河的大年代,新独立电影究竟意味着什么,绝不是以往“独立”一词能够涵括的。这儿的“新独立”,更新的不只是电影人对电影的了解、电影语法的代际,还有电影的制播方法、电影的职业比例等等,后者或许更要害。